滚动着躲开重塑门徒的攻击后,维尔汀擦了一下额头,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呼……
她将术杖立在胸前,一点辉光闪烁随后飞向重塑门徒。
“啵~”
……
沉默。
维尔汀略有气恼的捏了捏术杖。她是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神秘学训练,但是这个门徒的精神抗性也太高了吧。
呼啦一声,维尔汀急忙避开。黑色的流星锤砸在地面上,砸出一摊黑色的粘液,反之地板并未受到伤害。
避开飞溅而来的粘液,维尔汀开始思索身上还有什么可以打出伤害的物件。
但就是这一个愣神,在回过神来视野里就只有一只硕大的锤子……
“!”
维尔汀被一锤砸飞到箱子上后趴在地上,刚才匆忙格挡的左臂已经有些曲折……
咬着牙把左臂复位,随后把目光看向被她砸碎的箱子。
箱子里发出黑光,这抹金属光泽在现在的维尔汀看来是那么的美好。
又是一记流星锤飞来,维尔汀翻身躲过,随后单膝跪在地上,手上的武器泛着乌黑的光芒。
“砰!砰砰!”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不大的清响,三发子弹从上到下依次命中重塑门徒的头部,咽喉以及胸口。
“咳……咕噜咕噜——”
重塑门徒抓着喉咙企图再次向维尔汀发动攻击,但是被维尔汀一枪打中手臂,流星锤脱手落在地上,化作一摊黑泥。
失去了武器的重塑门徒很快被维尔汀撂倒,她拍拍衣服,比对了一下自己在地图上的位置,随后在花楸枝的指引下继续前进。
新芽在逐渐生长。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生长。它有了自己的方向。
感受着衣襟上的拉扯,维尔汀无奈的笑笑,跟着花楸枝的指引向岔路口走去。
这个房间是藏酒室,塞伦不是酒。
下一个……
下下个……
下……这是,往下的悬浮楼梯?!难道还有第四层空间?不愧是重塑之手,一个据点被玩出花了。
新芽的长度已经有一指长。甚至长出了浅绿色的花苞,摇曳之中,垂向下方。
好,再赌最后一把。下楼。
“塞伦!”
楼梯的尽头是一间密室,纯白的人儿躺在那里仿佛一尊精美的瓷器。
“小点声。”
清冷的声音在维尔汀身旁响起。
“!”
她转过头,一旁,纯血的德鲁伊双臂抱胸侧着头看她……身后的塞伦。
“槲寄生小姐。”
“我把你指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暴露的。”她放下双臂,缓步走向房间中央的塞伦。
“你的同伴还没死,”槲寄生的手贴在塞伦精致的面孔上“你知道奥瑞菲修斯(aurifixi)吗?”
维尔汀也走到这具纯白的身体旁,摇摇头。
“奥瑞菲修斯是一个庞大的神秘学家族,他们旁支众多,世代以炼金术而闻名。”
炼金术……
“而我,恰巧在以前认识了一位奥瑞菲修斯家的人。他说他叫罗赛尔·奥瑞菲修斯。一位出色的炼金师。”
“你知道他最杰出的是哪方面吗?”
“……”
“人体炼成。”
“!”
槲寄生收回一路顺着脸颊向下滑动的手指,示意维尔汀上前帮忙。
“那时,他向我炫耀他的第一个作品,一个叫做克拉克的人偶。”
维尔汀把塞伦交叠在胸口的手臂放下,露出被手枪击中的身躯。
槲寄生上前解开塞伦胸前的丝带,将女孩单薄的胸口暴露在空气中,在心脏所在的位置处,一颗子弹卡在里面,露出了里面的结构。
“后来,奥瑞菲修斯家出现了一位叫做塞伦·克拉克的女孩,她很可爱,长得也很好看,但她的父亲不允许她外出。小小的女孩只能在偌大的宅邸中玩耍。”
“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那个小姑娘不见了,再次出现的是颓唐的老奥瑞菲修斯。再然后就是,这支奥瑞菲修斯的旁支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现在。”
“你的意思是,塞伦就是那个小姑娘?”
“也许吧。”
槲寄生叹口气,取出塞伦胸口的子弹,里面的结构十分精细,但是和人类相比除了长得像些,其它没有半点相同。
“我的意思是,你的同伴是一个人偶,一个精妙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