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秋继续看下去,很快就看到了名人韵事那一栏,看着看着就越发不安,咦,怎么有我的名字?待看完报纸,老顾脸都气黑了,直接把报纸揉成团。完了,以前这些事情还只是在洛阳附近传播,如今有了报纸,怕是传到天下去。老夫的脸呐!这报纸真不是个好东西啊!便在这时,书童送来了两封信:“先生,袁师兄和苏师兄分别命人给你送来一封信。”顾清秋皱了皱眉,接过信件拆开一看,越看脸越黑,越看手越抖。“去,把袁斌和苏长卿给我带过来!”顾清秋咬牙切齿道:“上次的鞭子抽断了,这次准备两根狼牙棒吧。”“对了,顺便把江锋也带过来吧。”“是,先生。”书童心里为三人默哀。……“孔家孔清年虽五十,却精力充沛,圈养娈童,整天在家中与娈童厮混。”“孔家孔修文浪迹青楼数月,不给钱反而将讨债的艳妓打了一顿……”“左督御史徐华与五十岁女子有染,并生下一女……”“射阳侯徐昭纵容其子,与其子徐焕同时与一位艳妓有染,成为同道中人,并双管齐下。”“《三国演义》竟是大虞云阳侯江寒所著。”《洛阳日报》爆火之后,紧接着便又更新了一期,这一期同样放出不少孔家人以及江寒一些政敌的黑料。这段时间,报纸一出来便被抢售一空,说书先生也由说书改为说报纸,一时间各大茶楼酒楼的说书先生都说起了报纸,每日都有无数百姓围在一起。听说书先生讲报纸俨然已经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了。“污蔑,污蔑,江寒他这是污蔑!”孔家大堂,此刻聚集着孔家一众高层以及一些大儒。一个五十岁的老者气愤的拍着桌子:“老夫怎么可能整天在家与娈童厮混!”老者身旁,一个相貌清秀的童子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给他抚摸着胸口,娇声道:“先生莫气,喝杯茶,消消气。”“江寒实在欺人太甚,他在报纸上如此抹黑我们究竟意欲何为?”“离明司竟然将孔芳以杀人罪抓了进去,这明显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说老夫去青楼不给钱,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老夫只是赊账一段时间而已。”“不能让这报纸再卖下去了,否则我孔家颜面何存?”看着一位位孔家族老气愤的说个不停,孔云海敲了敲桌子,让众人安静下来。“江寒这是在报复老夫先前抨击他的行为,所以每期报纸都放出不利于孔家的消息。”孔云海缓缓道。身为大儒,怎么会看不清这一点?一期放出一点孔家的黑料,明摆着就是告诉孔家,你先前怎么发声抹黑我,我现在就怎么黑回去。可孔云海却拿江寒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报纸实在太厉害,简直可以掌控舆论,成为一把锋利的刀。更何况,这些黑料大抵都是真的。“我们绝不能让报纸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世上,否则定会影响到孔家的根基。”一位老者沉声道:“天下读书人皆信奉孔家,可在报纸出现后,竟有不少人相信这报纸上那些子虚乌有的内容!这种东西,必须及时弄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孔云海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已经探听过了,报纸乃江寒撰稿,墨香舍销售,朝廷审核……这报纸足以掌控舆论,朝廷不可能让这东西消失的。”听到这句话,大厅内的众人都沉默了起来。“那如今怎么办?难不成让江寒一直在报纸上抹黑我们?再这般下去,孔家清名何在?”一个中年人气愤的道。“江寒为什么每期只放一点孔家的黑料,便是想逼着孔家向他赔罪,想逼我收回先前的言论!”孔云海道。“赔罪?他痴心妄想!孔家岂能向他赔罪?倘若孔家当真向他赔罪,颜面何在?”“竖子太过嚣张了,不如我们一起写文章骂他,叫他臭名昭著!”“现在他掌握了报纸,主动权在他那里,何况,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再写两句‘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骂回来吗?”孔云海拍了拍桌子,皱眉道:“好了,都安静!我当亲自到洛阳去,向江寒赔罪,消除此事的影响。”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大惊。“孔老,你不能去啊,你一个长辈向晚辈赔罪,岂不是让我们孔家名声扫地?”“是啊,就算要去,让孔锦去便行了。”孔云海摆了摆手,道:“倘若老夫不去,你们道江寒那个兔崽子会就此善罢甘休吗?好了,此事老夫自有主张,你们不必再说了。”……类似孔家大堂的议论,也在徐家进行着。“爹,出事了!报纸上说我和你曾一起上一个花魁,现在洛阳的勋贵子弟都把我们当成了笑柄。”“可恨,可恨,姓江的,你杀我儿子,辱我名声,此仇不报,不共戴天!”“爹,如今该怎么办?”“备轿,我要去左督御史府!徐华也被他骂了,我就不信徐华能忍得住!”……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