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阴之精
周雅人正欲开口,衙门里的黑子火急火燎冲进来,劈头就喊:“头儿一一”周雅人和白冤转头望去。
“呃,"黑子这才发现认错了人,在医堂东张西望地找人,“不是,我头儿呢?白冤扬眉:“头不是好端端在你脖子上顶着么?!”周雅人看向白冤,她莫不是在跟人开玩笑?黑子看向说话的白冤,当即吓得惊叫出声,连忙捂住了双眼:“哎哟。“白冤这副尊容确实谁见了都得吓一跳,她却丝毫不在意,镇定得不遮不掩,好像能吓死个人才好。
在后院听见动静的陆秉此刻捂着腰伤晃进来:“黑子,怎么样了?”黑子即刻转身迈向陆秉:“头儿,你还在呢,我差点以为你回家了。你不是让我们全城搜捕那个沈家新妇么,哥几个将大大小小的街道僻巷搜罗了个遍,结果连个人影子都没瞧见,真不知她躲藏到了哪个特角旮旯。头儿,你这腰子真是被她和她同伙噶的吗?”
陆秉没好气:“你腰子才被她噶了。继续找,大街小巷找不到,就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我就不信她能钻了地洞。”
“是是是,钻了地洞咱们也得给她刨出来。"黑子领命而走,来去如风,溜烟儿刮没了影。
病榻上的周雅人脸色一沉:“陆秉,怎么回事?你受伤跟陈莺有关?”“可不吗,我刚才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情,昨晚我去追秦三的时候,无意中撞上了陈莺和她的同伙密谋,差点儿就遭了他们的毒手,得亏这位女侠…哦,白鸢出手相救,还没来得及道谢,结果…“陆秉露出古怪的神色,话题直接歪到了白冤身上,“那个,冒昧问一句,你昨天那什么情况?当时给我吓一跳,身体里怎么会突然冒出来那么多,呃,那啥?”白冤淡然颔首:“嗯,别人给我下了咒,所以就那样了。”“下咒?“陆秉吃惊,“谁给你下咒?”
白冤忽然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用眼神指证周雅人:“他。”周雅人猝不及防地背了锅”
陆秉难以置信:“你?”
周雅人无奈否认:“不是我。”
白冤皮笑肉不笑:“不算你一份儿么?”
如果参的符灰也算下咒的话,周雅人自知理亏地闭了嘴。陆秉即刻警惕起来:“不是,你干嘛给她下咒?"虽然如此问话,身体却提防着一点点往周雅人的近前挪,刻意与白冤拉开距离。陆秉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以他对周雅人的了解,周雅人不会好端端地往别人身上下咒,除非这人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周雅人极其自然道,“她之前受伤,我便在给她的药粉里加了一贴符灰。”
陆秉闻言松一口气:“原来是治伤啊。”
白冤却冷笑一声:“我岂不是还得谢谢你?”陆秉完全没搞懂她为何会是这副轻蔑且不领情的模样和口气,很单纯地想:难道不应该吗?
周雅人觉得事到如今,很有必要化解一下干戈:“你当时伤得很重,我化在药粉里的那道符灰能帮你压一压刑伤。”白冤其实很快就发现了这点作用,但是:“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
陆秉迷糊了,插嘴道:“不是,你们俩这种对话正常吗?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有什么过节?”
确实有点过节,周雅人并不理会陆秉,心平气和对白冤道:“那种刑伤,我其实没几分把握,当时觉得封住你的灵脉可能会有点用。”“口蜜腹剑,你也确实打算封住我。"管他事后想来怎么找补,通通视为巧言令色,她也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轻易蒙骗的。周雅人笑了一下,也不为自己辩解,坦诚道:“对,我觉得二者都不助误。”
陆秉越听越不对劲儿,刚想问他们什么刑伤,周雅人已经转过头来询问他昨晚之事。
陆秉只好捺下心里的好奇,将昨晚的遭遇给周雅人简述了一遍,说到阴燧的时候,眼见周雅人和白冤同时变了脸色。周雅人压低眉眼:“她们是冲着阴燧来的?”白冤神色陡变肃煞:“你也是冲着阴燧来的?”语毕,二人针锋相对地对上了目光。
只有陆秉完全不明所以:“这阴燧是什么东西?”白冤冷声质问周雅人:“你找阴燧干什么?”“无可奉告。”
白冤腾地起身,眸中闪过一抹寒气逼人的阴狠:“周雅人!”陆秉吓了一跳,以为她立刻就要拔刀捅人,赶紧横挡在二人中央:“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陆秉是见识过白冤武力的,一脚能把人瑞出去二里地,周雅人这半死不活的身子骨可吃不消。
周雅人并不露怯:“看来我猜测没错,大河下的太阴/道体就是以阴燧构建的。”
而她被囚禁在太阴/道体千百年,自然会反应过激,防备极重,他找阴燧,就是触她逆鳞。
白冤冷眼如刀:“你想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
“再给我造个刑狱?”
陆秉听懵了:“不是,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阴燧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周雅人撇开头,避开白冤凌厉的目光,他不可否认,若有一天走到逼不得已的地步,他会选择启用阴燧对付白冤。
但那不是他找阴燧的真正目的。
周雅人开口:“你不知道阴燧,总听过阳燧吧?”“欺?阳燧!"陆秉确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