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气坏了。自己怎么真倒霉!嫁给了个没用的,现在又来了个不中用的。“土根啊,大晚上的你去谁家借豆油啊?你以为咱俩是多光彩的事儿啊?天都黑了,你一出去,村里的狗都会叫起来,到时候人家发现我在你这里,以后我还有脸见人吗?”“嫂子,你别急,灰油行么?灰油就是猪油,我喜欢吃猪油,所以没买豆油。”月香咯咯咯咬着银牙。“土根啊,你存心要气死我吗?你用猪油?你把我月香当成猪了吗?”正说着,门被咚的一脚踹开了。“土根!我打死你……”赵三冲进来就抡拳头,但是屋里面黑黢黢的,赵三根本没打到人。月香哭着解释。赵三气得浑身直哆嗦。“贱人!谁说我不好使?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土根心里一翻个。赵三好使?好使为啥让自己帮忙?这里面莫非有蹊跷?这时候,邻居都被吵醒了,闹哄哄的围过来二三十人。“咋了?”有人拿着手电朝土根家的土屋子扫射。这时,村长赵有才也听见了,眼睛都气红了,他趿拉着鞋,披着衣服,大步赶了过来。别看赵三人高马大的,但是他爹村长赵有才个子不到一米六,干巴巴的一个小老头儿,但是两只眼睛特别亮,眼睛贼溜溜的一转一个主意。赵有才跑到赵三跟前。扯住儿子领口,抡圆了巴掌。“啪……啪啪啪……”连续抽了儿子八个嘴巴子。赵三被抽的醒酒了。“爹,你打我干啥?”赵有才大声呵斥。“混蛋!你晚上不睡觉,喝几瓶猫尿,跑这里诬陷人家土根干啥?你忘了吗?刚才你让你媳妇来土根家借板子,修你的摩托车?现在跑人家这里瞎胡闹?我打你有错吗?”张才一边怒喝,一边挤自己的小眼睛。赵三醒悟过来。过去拉起吓哆嗦的月香。“媳妇,都怪我,我喝几瓶酒就懵逼了,咱回家。”赵有才又冲土根道歉。“土根兄弟,对不起啊,都怨我……”众人一阵唏嘘。“原来你喝多了冤枉人家土根啊?”“我说土根肯定不是那种人……”赵有才这时冲村民笑呵呵道:“都是一场误会,谁都有喝多的时候,大家都散了吧……”村民散去。赵有才拉起儿子,并让儿子和儿媳妇保持距离。土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赵三刚才要去搂抱月香,但被赵有才拉开了,看来赵三是喜欢月香的,但他爹赵有才为啥要这样做?土根并没有着急睡觉,而是偷偷的尾随。赵有才拉着儿子,后面跟着儿媳妇月香,回到他家的院子。赵有才指了指单独的房间。“月香啊,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有事儿明天再说。”“好。”月香进了自己房间。赵三盯着月香的大屁股。但赵有才咳嗽一声。“你小子和我进屋。”赵有才养了几条狗,土根不敢跟的太近,只看见窗影内,赵有才数落赵三。赵三有些急躁。“”爹,你为啥不让我和月香圆房?“赵有才压低声音。“住嘴!小不忍而则乱大谋……”土根慢慢退出,回到自家土炕上,翻来覆去的琢磨不透了。第二天一大早,土根早早的起床,一会儿准备去地里干活。家里的苞米需要铲二遍地了,自己要复习一年考学,真考上一本,需要学费的,自家这一晌半地不能荒废了,秋天打粮多卖点钱,攒钱上学。玉女村每人是半晌地,土根父母没了,土地归在了他的名下,在农村一晌地是十五亩,一晌半地便是二十二亩半,不过现在的苞米不值钱,秋收后去了种子化肥浇水的钱也赚不太多。昨天剩下几张锅贴大饼子,土根又去院子里拔了几根葱,打开酱缸,舀了一勺自己做的大豆酱,准备嚼几张大饼子,吃点大葱蘸酱,就去地里干活。刚摆好饭菜,邻居赵三跳墙头进来。“土根,吃饭呐?”土根哼了一声,把脸转过去。赵三笑眯眯的看着桌上大饼子和大葱蘸酱。“艹!真鸡脖艰苦啊……哈哈哈……”“赵三!你有事儿啊?”土根翻了个大白眼。赵三愣住了。“艹!”赵三骂了一句,笑着拍了拍土根肩膀。“土根,昨天的事儿我道歉,我喝了几瓶猫尿,胡说八道,这样,为了弥补我的过失……”赵三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钞票,从里面抽出两张,放在饭桌上。“土根,你三哥我是讲究人,这二百块钱你拿着。”土根摇了摇头。“赵三,你这钱我不敢要,昨天你还要废了我。?”“嘘……”赵三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土根,家丑不可外扬,这样,今天晚上我再把我老婆送过来,对了,你现在干什么去?”“我去铲二遍地。”赵三也站了起来,把土根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