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一一朝练骨洗髓功成,又于瀑布下修炼了一个时辰,巩固进境。
见沈道一气息大增,萧寒舟亦心中欢喜,主动开口道:
沈道一闻言,连声应下。
适逢初夏,忘机峰顶流云如絮。
赵朔年龄最大,吃到尽兴处,拍开去年埋下的梅子酒,拉着沈道一与萧寒舟小酌几杯。
沈道一穿越至此还尚未饮过酒,此刻赵朔盛情难却,便小酌了几杯。
三人饮过茶,酒劲渐消,便各自回厢房休息了。
它近来没少被栖梧峰众师姐投喂,体型已经快变成毛团了。
是夜,沈道一重回梦境。
通识殿内,青玉镇纸下压着的古旧画本内容又更新了几页。
第六页·荒冢,祠堂台阶结满蛛网,男童跪在龟裂棋盘前,指尖摩挲父亲遗留的云子,背后草席裹着一具新尸;
第八页·拈阄,暗红帷帐内,泥胎神像嘴脸愈发狰狞,里长约了些精壮汉子一同抓阄,那命签上刻着的,是镇上幼童乳名;
沈道一心有所感,演天册无风自动,泛黄的纸页间突然幻出数道星点,待沈道一再睁眼时,已是画中世界。
身后跟着两名青年和一位妇人,两个青年和纸扎匠站在土坑前,正挥着铲子往棺材上填最后一捧土。
“唉,造孽啊,这狗日的世道。”
“谁说不是呢?这已经是镇上猝死的第十七个劳力了。”
一行人只说了一两句话,便喘了几大口粗气,眼看着有些体力不支。
他五指握拳,感受了下身体力量,与往常无二,正是洗髓功成境界,气力仍有五千余斤。
“劳驾打听,我一路走来,观这墓地添了不少新冢,不知这镇上发生了何事。”
“外乡来的?趁天没黑透,顺着官道往南三十里,快些走吧,别来趟这趟浑水。”
沈道一见纸扎匠与两位青年戒心十足,脑中思绪闪过,开口道:
纸扎匠与两位青年与两位青年对视两眼,其中一名青年主动询问道:
“一男一女。”
纸扎匠纸扎匠喉结滚动数次,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我姓沈,你叫我沈一便好。”
陈义带着头,领着一行人走回镇上。
原来那教棋的先生姓张,沈道一默默记下。
陈义又去后院舀了两大碗水,一碗自己大口喝了,一碗递给沈道一。
陈义为人正直,是个实在人,这些日子憋了一肚子话无人倾诉,他冲沈道一长叹了一口气,主动打开话匣子。
他又咕咚吞了一大口水,接着哀叹道:
沈道一听他所言与画中情景无二,心里已有些许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