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你要不愿意，我换别人。”
“我们是去查案，不是提亲，你拌个鬼样给谁看？”
“啊？”
张文这才明白。
那里四季如春，每日暖阳长达七八个时辰，是为恒阳。
“原来是块这么好的地啊！”张文喃喃自语。
比起从铭州到上京城的日夜不停，这次的日程要轻松很多。
只比刀法，不使气力，李恪倒是可以过上几招。
原本三日的路程，直到第四日，他们才到达恒阳山脉的脚下。
来自天地的强大压迫感，让张文倍感渺小无力。
原本陡峭的悬崖，其实是一片较为陡峭的山峦斜面，虽也是直通入云，却也没那么骇人了。
道虽不好走，一路之上，张文还是发现有不少人上上下下，应是与中原交流的商贾人士
“好美的味道啊！”
李恪睁开眼，一头牛正对着她喘着粗气。
这里是一片平原草地，遍地是牛羊。
张文从未见过这样的城池，没有边界，没有城墙，更没有护城河。
就像是将三四个上京城拼在一起，然后一刀削去了高于五丈的建筑。
“哥，咱要不先找个地住一晚？”
张文头也不回，向北走去。
“自己抬头看。”
北边，一座突兀的高塔耸起，冲入云端，塔底往上略窄，接几个宽层，再往上便是越来越窄，顶端如尖。
“壮观，霸气，嚣张，极度嚣张。”
张文摇了摇头：“这是野心。”
原来是一座微微凸起的小山，底下有山门，歪歪扭扭得写着四个字，“恒阳剑宗”。
“小哥，这里就是恒阳剑宗的山门么？”
“是啊，你们是要去求道么？”
那小哥还是个热心人。
张文尴尬附和，心中念叨，瞅瞅那塔，何其双标。
“剑仙们每月十五才开山收徒，你们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瞅着四下没人，拉着李恪溜进门内。
两人探着身子上了山。
被两个巡山的弟子发现。
就底下这门庭，估计平日里误入的人不少，两个弟子并不是太惊讶。
“我二人乃大梁国镇武司，司察处都卫，此来恒阳剑宗，奉命查案。”
还是一人留下，一人上山通报。
那弟子才姗姗返回。
“二位请回，我恒阳剑宗，无案可查。”
张文甚至怀疑庞千岳是不是得罪过恒阳剑宗，这才让人不待见他的腰牌。
张文也不敢强行闯山，只能退出山门，再作打算。
孙忌一人，拎着一坛酒上山来。
“异地相逢，张兄可好？”
孙忌也不生气，径直走到两个巡山弟子前。
“滚滚滚，不见，都下山去。”
然而，孙忌又递上腰牌和酒。
张文和李恪对视一眼，没了笑容。
不多时。
“孙都卫，请随我上山。”
留下张文和李恪在风中凌乱。
张文甩着手中的腰牌，叹了口气。
“咱去哪？”李恪问道。
恒阳山脉无城池，整片人流土地划分了九个区。
卷宗内写到第九区是整个恒阳山脉最贫穷的区。
迷魂丹正规渠道没有售卖，只在黑市上有，但价格高达千两。
正是这点让张文起了疑心，决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