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戟破空而来,立马破了白长老的飞剑。
飞剑落地,白长老的瞳孔微缩,他看着那柄长戟,表情有些僵硬:“裂空戟!燕云歌!”
一队铁马边军飞踏而来,领头的将军,身穿锁子甲,浓眉挺鼻,一张斧凿般的脸,棱角分明。
“终于来了!”郭县令擦了擦额上的汗。
郭县令回道:“竹竿六一死,我觉事情不妙,便立刻派了人去山下找驻守在此的边军。只是没想到,竟是燕将军亲自来。”
看着白长老甚为忌惮的样子,张文有些比较好奇燕云歌的实力。
燕云歌一脚将白长老掉落在地的飞剑踢飞。
“白修道,恒阳剑宗曾经的第一天才,凝气境有六层塔,你倒是往上垒垒,打了几十年地基,也不嫌臊的慌!”
“你们这群文官武将只会逞口舌之利,老夫不与你们纠缠,但此子辱我剑神之威,今日必须带回剑宗严惩。”
燕云歌瞥了一眼张文:“小子,往后退,轮不到你。”
轰得一声!
“李副将!”
“把三千破甲军拉上来练练!”
战马啸叫,李副将转头欲走。
恒阳剑宗能传承千年,靠得就是护着这片土地未曾有过兵戈。
燕云歌吹了声口哨,李副将“吁”勒马停下。
张文快步上前,心中震撼仍旧未停:“这就是大梁朝的武将么?”
简短几句话,张文将事情始末勾勒出来,燕云歌听得并不认真,也许压根就不在乎。
“没有!”
白修道张嘴想说话,被燕云歌看了一眼,又憋了回去,他继续问张文:“你还有什么补充?”
“好,那就去验尸。”
夜已深,寒露湿襟。
尸体仍旧横躺在阴暗的木屋中,今夜无数人因他发善心,起信仰,却无一人给他的尸首铺上一张草席。
地上的血液早已凝固,范围不大,只能够包裹竹竿六一人。
果然不是失血致死,那死因是什么?
除了身体瘦弱脏乱,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头发之中,也没有暗器之类。
张文闻言看去,尸体的喉结大如鸡蛋,整个脖子都粗了三分。
仔细看去,竟是一块鸡蛋大小的馒头。
“尸体失血不足两成,远没有达到致死的量,死因是这咽喉中的馒头,堵住气道,窒息而死。”
人潮聚的快,散的更快。
“不用谢我,若不是你走出那一步,我是不会出手的。”
“哈哈哈,怪不得白老头说我口舌凌厉,原来是被你嚯嚯的。”
但我不能待太久,陛下与萧无尘有约定,军甲不可上山,我此行已是违规之举。”
“你知道的还不少,但你以为恒阳剑宗独霸恒阳山脉千年,靠得是一人之力吗?”燕云歌指着星空下的剑塔:“他们靠得是这塔中的三千宗师!”
“大梁朝纵横万里,子民数十亿,能被称为宗师者,不过数百,不足千人。”燕云歌突然叹气:“若是三千宗师尽出,山下的十万兵士也只能阻一阻他们的步伐啊。”
怪不得大梁能允许恒阳剑宗的存在。
“谢将军!”
“张哥,今晚可真是太凶险了,这案子还能继续查下去吗?”
这会儿,那块馒头慢慢舒展开来,竟然是一个完整的馒头。
只有一个解释,有人要灭口,将馒头捏实,塞进他口中去的。
“真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