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别冲动啊!”李恪惊呼。
张文的每一步都如巨石落地,震得地面轰隆作响。
“孬种!”
“刀有点钝,借台阶一用。”
大梁军部门口磨刀,开天辟地头一回,哪有不过来看看的道理。
张文抬头一笑:“哪个借点水来?冲冲这军部污秽的门槛?”
这一下子,张文磨的是更起劲了。
不多时,那人折返回来,对着张文躬身。
张文收了刀,向李恪招招手,跟着那守卫入了门。
“你不懂,小时候家里杀狗,再厉害的狗,只要一磨刀,就赶紧夹紧尾巴了。”
走了只百十来步,来到一处偏房。
“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镇武司都卫也敢这般猖狂,在我军部门口磨刀?是想杀我军部的哪位啊?”
那司隶校尉脸色涨红,论品阶,他还真不够格。
更何况,镇武司是出了名的低位高配,哪里是他这个从七品校尉能比的。
“哎哟,张都卫,你就别为难我了。”司隶校尉换了个言辞,一脸凄惨:“这弹劾在职官将的文书,我哪里敢呈上去?”
这司隶校尉也是冤枉,之前传过一次弹劾官将的文书,差点让他丢了性命,自此之后,这类文书从不过内院门槛。
“在还是在的。”司隶校尉吞吞吐吐,眼珠不停得打转。
司隶校尉忐忑了半天,终是出了声,将张文的弹劾文书递还给他:“都卫大人若是内急,可出门右转,百十多步便可。”
“没趣!”
“张哥,看来这军部也不怎么样啊!”
“哈哈哈,那时候不过是一小小的守门杂役,哪里担的起镇武司的门庭?”李恪尴尬。
“走走走,赶紧找那督察处去。”李恪两步跑开。
数不胜数。
张文推门欲进,一股寒意袭来,他赶紧后撤两步,拔刀劈砍。
怪不得外面如此松散,原来屋内另有乾坤。
“镇武司司察处都卫,张文,有文书来呈!”张文朗声。
“文书太烫,他接不住。”
怎么?你这小小都卫也要踹踹这新修的门?区区几颗子午雷,值得你们如此三番两次得来闹么?”
张文更是愕然,这庞千岳不是告诉自己不要和军方起冲突么,怎么自己把人家门都踹了……
“今个倒不是为了子午雷的事。”
“那你进来吧!”
却见一中年男人,手持檀木弓,胳膊苍劲有力,刚才那一箭应该就是他放的。
“督察处,左都!”
“左大人慧眼。”
“张文不才,力有千斤。”
张文将文书递了过去。
“滚滚滚,你们镇武司一个两个的,哪是来查案,是来要我的命的吧!”
左都举弓对准张文:“想不通便回去找个人问问,你若想查那孙忌,带着你们镇武司的镇抚或者都督的手印来,我立刻给你立案。”
“张哥,咱下面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孙忌?”李恪问道。
二人回到镇武司。
“顾大人真是个清闲人啊!”
这老头七十古稀,笑脸相待,张文只得伸手将他扶住。
“张都卫明察秋毫,自然可以结案,老朽这就给您去拿卷宗。”
顾佐尧呵呵笑道:“张都卫已查明真相,自然是换了卷宗。”
顾佐尧惊讶道:“怕是庞大人没来得及跟你说,你查明真相后,恒阳的结案卷宗快马呈回,庞大人当天就派人彻查了卷宗不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