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西漠军营响起了牛角号,三万大军出营,列队整齐。左贤王忽颜烈骑着汗血宝马来到大军正前方,高声喊道“长天生庇护,河西府就在眼前,破城就在今日,西漠的勇士们,本王承诺,第一个登上城墙的,奖励牛羊100只黄金50两,城破之后,城中的财物任你们抢夺,女人随意玩乐”
“贤王,本国师前几日祭山占卜,卜象显凶,不可出战啊!”赵处平平静的说道。
就在这时,远处又来一匹快马,是大汗的传令官,勒马在左贤王马前,举起手中的金箭令,对着忽颜烈行礼说道“贤王!大汗命您不可进攻河西府,只需要在外围扫荡即可!”
“大汗说,国师占卜为凶,请贤王准照上天的旨意......”话音未落,就见忽颜烈手起刀落,传令官的喉咙被弯刀贯穿。
浩浩荡荡,尘土飞扬,西漠左贤王忽颜烈亲率大军距离河西府不到三里地,先锋秃发浑的佯攻部队已抵近西门一箭之地。众人都在等待着城里阙特勤的信号。
赵廷玉突然突然转身,“诸军!”他左手按剑,右手指向城下翻涌的狼旗,嗓音裹着砂砾般的粗粝,“这些漠北的豺狼”剑鞘突然重击在女墙箭垛,半块风化的墙皮应声崩落,“二十年前喝过我们父辈的血!十年前啃过我们兄弟的骨!今日西漠胡子们来势汹汹,各位同心协力,守住城池!为我们死去的父老们报仇!”赵廷玉对着众士兵喊道!
“吼——!”声浪震得西城城门城铁闸嗡嗡作响,副都尉张魁趁机踹翻颤抖的新兵,陌刀在夯土城墙拖出刺耳刮擦声。就在此时,楚红绫腰间玄铁苗刀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刀鞘北斗七星纹路逐颗亮起幽蓝冷焰。
秃发浑的枣红马前蹄凌空刨出两道沙瀑,镶铁马掌与沙地燧石相击迸射金星。这匹饮过焉支山雪水的战马,此刻因主人暴戾的缰绳而双目赤红。“赵廷玉!”狼牙棒裹着腥风指向城楼,秃发浑刻意扯开护颈露出颈侧齿痕,“你婆娘当年在老子帐里,可比草原母狼还会嚎......”
远处的左贤王忽颜烈勃然大怒,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举起手中弯刀,高喊“儿郎们,进攻!”数十牛角号齐鸣,秃发浑听到牛角号声,带领部下向西门攻去。赵廷玉看到西漠前锋开始进攻,转身来到大鼓面前,从士兵手上接过鼓锤,击打起来“咚!咚!咚!”攻城战正式打响!
随着西漠后续部队进入到投石机射程范围内,秦墨看准时机“放!”改良后的投石机群齐射,配重箱里的碎铁与石弹形成霰弹效应。一发石丸擦过忽颜烈肩甲,他旋身卸力的动作带起血花,却见石丸余势未衰,连续贯穿三匹战马才镶进沙地。
楚红绫的苗刀正在演奏死亡交响曲。当第七个西漠勇士被她挑破喉管坠城时,刀身突然映出东南方异动,五里外的西漠大营腾起狼烟,正是她三日前派出的三百轻骑奇袭得手。
忽颜烈的面甲坠地,露出被石丸碎片划伤的脸。他望着城楼上飘扬的玄色战旗,突然想起国师占卜时碎裂的龟甲,那裂纹正与此刻河西城墙的裂缝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