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的晚上,许景炀回到了别墅内,方伯迎面而来:“二少爷,我这就去叫人准备宵夜!”
许景炀摆摆手:“不用了,我在外吃过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突然想起什么,立住了身:“对了,她怎么样,住在这有没有闯祸……什么的?”
“闯祸倒没有,这位叶姑娘虽然有点奇怪,但平时也算是个娴静的人,不过最近几天,她一直嚷嚷着想回家看看以及问你去哪了,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想回家,她有没有说她家在哪?”许景炀皱起了眉头,毕竟查了她这么久,他对她的了解还是一无所知。
“她说她家住在什么邢家镇厚德村12号。”
“那是在哪?是滨城的一个村子?”
“不是,我问了,她说那是在东京。”
许景烊显然又被这个女人震惊到了:“东京,那她是日本人?”
“那应该不会,她不是说这一口流利的中文吗,有时候还能蹦出一些古文的字眼。”
“那她?”
“少爷,您还记得她说她小时候是宋仁宗时期吗?”
许景炀冷冷一笑:“这女人,我第一次见她说时,她说话就是前言不搭后语,谎话成篇!”
“可我看这叶姑娘又不像是说谎成性的人,她说家在东京,又是生活在宋仁宗时期,那不就对了,宋朝的都城就在东京。”
“方伯,你信她的鬼话,还是你觉得她是穿越过来的?”
方伯是看着许景炀长大的长辈,前半生游历过世界各国,学问见识通通远超常人,许景炀心中一直对他既尊重又敬佩。没想到今日他居然会被这个小丫头蛊到,还盘清楚了逻辑替她圆谎。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方伯试图说服许景炀,对叶沐霜有点耐心。
许景烊轻轻地推开了叶沐霜的房门,偌大的床上,她蜷缩在一侧,显得小小的一只,娇俏可人。
睡梦中的她,抱着枕头,正甜甜地笑着。许景烊轻触了一下她的脸,这才发现,她的发丝已被泪沾湿。
她哭了?
许景炀默默地带上门,不忍搅扰她的美梦。
第二天清晨。
餐厅内。
“方伯早,小梨早!”睡饱的叶沐霜一早起来,元气满满。
“叶姑娘早!”大家也都热情地回应着她的招呼,相处几天来,这位叶姑娘一直对每个人都很亲切友好,大家都很喜欢她。
叶沐霜走到餐桌前,这才看到许景烊在一边低着头看报纸,一边吃早饭。
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她眼里泛出了光,踱步走到她的身边:“童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景炀抬头看了她一眼:“昨晚就回来了,别傻笑了,快坐下来吃早饭吧!”
“嗯,嗯~”叶沐霜眼里都是笑意地坐下了。
嗯……为了避免尴尬,找点什么话题说说好呢?
“对了,你大哥呢,身体好点了吗?”
此话一出,许景烊神情冷峻地放下了筷子,就连站在身后的华宇和方伯,也警觉性地看着她。
屋内出现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叶沐霜毫无察觉,继续划着刀叉,发出刺耳的声音,显得异常尖锐。
见许景烊不说话,叶沐霜才抬头看到他铁青的脸色:“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你挺关心许景煊的嘛!”许景炀嘴角上扬,轻蔑地看着她。
叶沐霜一头雾水:“许景煊,谁是许景煊?”
“你不是问我大哥情况吗,怎么会连他名字都感到陌生?”
“不是啊,你大哥不是叫童灿林吗?”
刚见了点苗头,想要问出点什么。又被这狡猾的女人胡搅蛮缠,弄得头昏脑胀。
可以肯定的是,她来到他身边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大哥,真的会派这么奇怪的女人吗?
要说她没心计,可她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还成功安插到他的身边。可要说她有心计,她为什么总是怪言怪语,连一个常人都不如。作为一个间谍,这不是愚蠢又显眼吗?
早餐结束后,叶沐霜拉住许景烊的胳膊:“童少爷,童少爷,我要送你件礼物!”
可恶,他明明知道她心思不单纯,可偏偏还是对她的软棉之术毫无招架之力。他居然莫名喜欢跟她的肢体接触?
她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许景烊。
许景烊打开,只见是一双青灰色的布鞋:“这是什么?”
叶沐霜两颊绯红:“童公子,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我娘说,姑娘家在确定意中人后,都要为他做一双鞋……”
许景烊看着这双鞋,心中一头雾水。
她是真的穿越过来的吗?现在哪还有人送这么土的布鞋,他一堂堂许氏集团二少爷,穿着这双鞋出席重要场合,岂不是要沦为商界的笑柄?
可是细摸这下,这双鞋的针线和纹理,能看出来是用了很多心思的。不管怎么说,许景烊收下了这双鞋,吩咐小梨替他好好保管。
叶沐霜甜甜地笑着:“那你今天会留下来吗?”
许景烊紧盯着她,挑起了她的下巴:“那么,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叶沐霜被他盯得,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我自然是希望的。”
他贴近她,抬起她的头,一双薄唇在试探性地接近。
叶沐霜反应过来,推开了他:“童少爷,请自重,我们过去已在情难自制之时,做过逾矩之事,本已违背了伦理纲常,再这样是万万不可的!”
许景烊鄙夷地看着她:“我们既已有肌肤之亲,你难道还想玩欲拒还迎这一招吗?”
叶沐霜一时被他说的,涨红了脸:“倘若非要如此,童少爷何不像承诺的那般,早日迎娶我?”
“我说过要娶你?”
叶沐霜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了下来:“莫非童少爷……忘了?”
“忘了。”许景炀的薄唇里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