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阁楼里的老鼠除尽后,徐辞才又坐回二楼。
他看了一会儿,又回头望向踏春图,支颐不语。
尽管她几乎没什么“坏人”的特征。
只不过木已成舟,形势已是如此。
于是徐辞试着跟明姑娘交流。
而在她少有的回应中,徐辞也在尽量获取一些新的东西。
修行如登山,作为差不多站在半山腰的修士,明姑娘知道看到的,显然要远多于自己。
而他方才之所以问明姑娘,也是出于这个道理。
夜幕垂下。
徐辞在修炼了两个时辰后,也直接躺在了床上。
睁着眼睛,他随口喊了一声。
画中竟有回应。
徐辞则说道:“明姑娘放心,我都是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跟你说话。”
“什么意思?”
徐辞心中一惊,连忙翻身下床。
“明姑娘,在哪呢?”
逗我玩儿?
徐辞苦笑一声。
一枚玉简从画中飞出。
“多谢明姑娘。”
而好不容易等到她开口,徐辞自然要抓住机会多问几句。
一阵沉默后。
“想。”
“…”
“你在山上只是修炼,不做别的事吗?”
“比如...跟鸟儿说说话。”
“真说话呀?怎么说?”
“鸟儿听得懂吗?”
“...也是。”
“其实我会禽言兽语之法。”
“别指望我会教你。”
徐辞重新躺回床上。
“嗯。”
虫儿不断地叫,蛙不断地鸣。
...
徐辞早早便起了床,准备去水神庙。
他在前院见到刚要出门的左仪,便邀请同去。
徐辞只能作罢。
“也好。”
“此去京城,我对路上的府县事先都有过了解,毕竟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左仪此行也是去京城参加祭水大典。
他如此坦诚,徐辞便也没有隐瞒。
毕竟飞仙观...没听过呀。
“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
而他们住的宅子在城西。
“杜家面馆。”
看着门口因为没有座位或蹲或站的食客,就能轻易得出这个结论。
“左道友,杜家面馆,怎么能不点面汤呢?”
“听过杜十娘吗?”
“听过她怒沉百宝箱的故事。”
“还真巧了。”
“听说杜十娘本来还有一首名曲的,可惜失传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看向他。
徐辞清了清喉咙。
周围人面露怪色。
见自己的面汤来了,便连忙端起跑到一边。
他蹲在旁边的一颗树下。
二人一边吃着面,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那可有人获得?”
“而且,”左仪吃了一口面,接着说道,“像这种画,可能蕴藏着画中小世界,若是不小心进去,可就不一定能出来了。”
“有啊,这灵水县就曾有一名豪绅,试图把壁画搬到自己家当影壁,结果去搬的仆人全被雷劈死了,再往后,就没人敢动心思了。”
“吸溜~”
的确美味呀。
“嗯,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