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庙离县城尚有一段距离。
路上，徐辞回忆着从左仪那听来的水火之争。
譬如水火二神到底是怎样的矛盾，才能闹到打生打死的地步。
还有水神被废除一事。
更别说那劳什子拜火教还有火神的事了...
但好在徐辞不用管真相是什么。
...
水神庙背靠大山，面前本来有一条灵水江，如今却连河道的痕迹都没有了。
灵江神庙。
并且尽管破败，但却还算整洁。
只是单纯的老而旧。
走进大殿，便闻到了淡淡的香火气息。
最显眼的，当属西面墙上那一幅巨大的壁画。
正常来说，东面应该也有一幅壁画。
徐辞望向西面的壁画。
正如传言所说，这是一幅布雨图。
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云层中泄下。
雷云之下，有一头戴金冠，身着青色袍服的男子遥指苍天。
传闻这幅壁画描绘的，乃是灵江水神第一次布雨时的场景。
壁画在墙壁中央部分。
他沉下心，凝神静气，而后伸出右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徐辞一惊。
“明姑娘！”
女子反问道：“我说了吗？”
红衣女子点头：“不仅是这幅画，就连这的水火之争我都大概清楚一些，想知道吗？”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回答“想”，那么明姑娘下一句是“可以接着想”。
这是徐辞这些天的经验之谈。
只是不料明姑娘说道：“不说话就是想知道咯，也罢，那就...”
难道说...
可恶啊，还是被玩弄了！
明姑娘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疯了，是什么意思？”
徐辞讪笑道：“懂了，可祂为什么会疯呢？”
“好吧...然后呢。”
这...背大锅了呀，老火！
随后又有些奇怪。
“明姑娘，那这拜火教...”
哦？
徐辞又望向壁画：“所以那位水神到底死没死？”
“那这画中的布雨术？”
这可说不好。
“在这待一天，明日便出发吧。”
咦？
“明姑娘，你是怎么来这的？”
然后她撑开伞，走到阳光下。
徐辞抬头看了眼太阳，又看了眼明姑娘。
“不必了。”
“对了，你说的杜十娘...是谁？”明姑娘忽地问道。
于是徐辞把杜十娘的故事娓娓道来。
“...最后她纵身跃入了滚滚波涛之中。”
忽然觉得是不是讲个扈十娘的故事比较好。
徐辞说道：“她处在那个境地，也是没办法。”
“杜十娘毕竟不是明姑娘。”
“我也就现在说说而已，当初...道士。”
“没什么。”
徐辞摸不着头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