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他找了条还能用的椅子，搬到前院坐着。
杂草几乎被清空了，只剩下墙角几枝粉白色的花儿。
在昨晚住的房间墙上，徐辞发现了两个模糊的刻字——令月。
联想到明姑娘曾在此住过，徐辞不禁怀疑这就是她的名字。
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不管怎样，徐辞并没有就此事去问明姑娘。
有风吹过，从隔壁院子里的树上带来几片落叶。
明日便是庙会。
思索间，一个小小的不明物体从院外飞了进来。
“砰——！”
徐辞快步走到院门口，打开大门。
徐辞沉着脸，走到他们面前，摊开手掌。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一个稍大点的男孩梗着脖子站了出来。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炸鬼的。”
“里面呀，”男孩指着院子说道，“这里好多年都没有人住了，但昨晚我却听到了一点动静，没想到是人。”
“它不跑也没事，我还有这个呢。”
徐辞笑了笑：“行了，回去吧，这两天我都住这里，不要来捣乱哦。”
“这里呀。”
“这家的主人算是我朋友，她暂时借给我住。”
见他们都见不着影了，徐辞才回身关上大门。
“徐道士。”
“明姑娘有何吩咐？”
“为什么？”徐辞不解道。
徐辞不太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
明姑娘用手比划着，大概到了她的腰部。
“我呀。”
说完他便往街上走去。
出了巷子，眼中景象明亮了不少。
没多久，旁边一桌来了三名男子。
“听说了吗，玄玄子真人要在明日的庙会上收关门弟子。”
“你刚从别处来，自然没听过。”
“还有去年西凉河的水妖，不知祸害了多少人，搞得河面上都没有船了，也是玄玄子真人出手将其铲除。”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羽霞观！他们的话也就只有那些不长脑子的达官贵人们才会信了。”
“那这位玄玄子真人收徒有什么要求吗？”
“可惜了。”
徐辞一边吃着豆花，一边吃着瓜。
之后，他在一间铺子里挑了许久，给自己选了一件青色长衫。
接着又去了一趟市集，买了些草料让人送到住处。
刚回到院子里，徐辞就喊道：“明姑娘，衣裳我买回来了，你看一下满意不？”
“好嘞。”
“想学？”
“听过以死修活吗？”
“有也没用。”
但很快她又收起笑意。
...
今日便是庙会。
嗯，好一个风流潇洒的少年郎。
“明姑娘，还没好吗？”他忍不住催促道。
“急什么。”
跟着，一身浅红色衣裙的女童走了出来。
这真是明姑娘吗？
声音虽然稚气，但语气却是十分熟悉。
“什么真的假的？”
“你可以试试。”
但看着对方的眼神，他又讪讪地收回手。
现在她已经成了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过于常人的小小明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