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脖子上缠着绷带的人出了门。
“为什么？”
“我的脖子不也挨了你一剑？”
张文噤声，心中觉得这白小蓉还是比较适合施粥，那温婉的人怎得变得这般不讲理。
张文忽然明白小蓉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只是这么久过去，有价值的线索应该不太可能留下。
路不崎岖，却有些绕。
路边树木越来越密，湿气也更重，阳光彻底没了影子，只在缝隙里散射出来一些光亮，昏暗无比。
“你又不知道去哪，知道个什么对错？”
白小蓉回头：“你倒是什么都清楚！”
“卷宗记载暴尸于旷野，无遮无蔽，日头毒辣，两三时辰便有尸腐。你这环境明显不对！”
环境越发阴寒安静，透着一丝诡异，张文不敢大意，加紧跟上白小蓉。
但在庞千岳的高压下，他们会犯这么弱智的错误吗？
张文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明明是正午时分，张文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
“这是什么树？我还未曾见过。”张文问道。
张文愣了一下：“你们这恒阳山脉可真是奇怪，明明阳气旺盛，却生出极阴的树来。”
只不过，两年前还是一片平整的地面，不知道这时为何长满灌木。”
“你要干嘛？”
“恢复案发现场啊！”张文一刀劈向灌木，脸上有些无奈。
张文蹲下身，伸手在地上寻摸。
张文用刀在地上的灌木根周围扒拉了几圈。
“然后呢？”白小蓉问道。
白小蓉怔在原地，这么简单的问题，她这两年来竟然没发现，脸上顿显羞愧。
“夸的太假！”
等等，凶手特意找个荒地行凶，勉强说的过去，但怎么会有人跑这鬼地方来发现尸体？”
“什么？自首？”
自首这么重要的信息，他在卷宗中竟然一个字都没看到。
司察处？
“你怎么了？”
“没事，现在看来，几乎可以断定竹竿六不是唯一凶手。”
“你是唯一同意我的人。”
“镇武司查案只讲证据，前人如何我不管，既然我接手，这案子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哼！好大的口气！”
周围密林晃动，几个剑宗弟子冒出，将二人围在其中。
“剑神他老人家亲自搜神所查，证据确凿，你是在怀疑剑神大人的结论？”
张文不知道老者是谁，但在恒阳山脉质疑剑神萧无尘，明显是不想活了，他可不想背这屎盆子。
况且剑神大人与镇武司甚好，哪会计较我这孟浪的小吏！”
“粗鄙，我不管你来恒阳山脉是何目的，但剑神大人已下定论，便不容置喙。我剑宗弟子，绝不会允许你辱我剑宗声誉！”
“镇武司查案，皇帝授权，大梁千军在后，你是要代表剑宗阻我不成？”
“老夫寻我女儿回宗，你愿查便是。但老夫警告你，但有辱我剑宗剑神一句，剑宗上下定让你出不了恒阳，哼！”
张文挠了挠头，脑子里迅速串联。
恒阳剑宗外事长老，白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