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小蓉被白长老带走,张文也无可奈何。
只是不知这白长老是狂热的剑神信奉者,还是另有目的。
张文持刀将周围的灌木一一清除,仔细勘察了一遍。
又往远处,走了一圈,除了几堆碎石,几截烂木,没什么特别之处。
到底算是有些收获,没白来。
李恪被他切磋时打击到,此刻,正在练刀,见到他回来,赶紧拢了上来。
“你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玩意?”张文恨铁不成钢:“帮我去办件事。”
“去县太爷那,将当年的卷宗拿过来!”
不大一会儿,县太爷亲自捧着卷宗过来。
“县太爷如果怕恒阳剑宗怪罪,这卷宗便是我偷的,与你无关。”
“张都卫,这是什么话?郭某人乃大梁七品县令,跪的是陛下,怎么会为区区一个宗派折弯?都卫要查,郭某自当全力协助。”
张文躬身回礼。
里面记载的信息却甚为厚重。
其中记载着一段镇武司卷宗没有的,竹竿六对行凶的自述。
我都吓尿了,真得吓尿了,不信,您闻我的裤子,我没说假话,真得,我一刻不停得跑过来,不信,您现在就派人去看。
再往后,就是衙役去了现场,对尸体的检查,以及后面呈报镇武司。
张文合上卷宗。
但如今要解决的是真相到底是什么。
如果萧无尘搜神没有错,竹竿六的记忆里的确有行凶的过程,而竹竿六本身又不知情。
穿越前的记忆涌入张文的脑中——难道竹竿六是精神分裂症。
张文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他浑身的汗毛竖起,立马起身。
两人脚步如飞,赶往竹竿六的家。
张文从黑暗中揪出竹竿六。
张文猛烈得摇晃竹竿六。
竹竿六发出鬼叫声,口水漫天飞,却没有任何人性的表情。
“张哥,你干嘛,他是个白痴,脑袋里是浆糊。”
李恪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的回头,恰好看见附近的居民被鬼叫声吸引,凑了过来。
屋内。
他抽出刀,抓过竹竿六的胳膊,作面目狰狞样,一刀划开竹竿六胳膊上的皮肤。
“还不出来吗?你看到这血了吗?再不出来,你就会变成一具干尸,再怎么藏也得死。
说到后面,几乎是嚎出来的,张文要用死亡的强刺激将另外的人格逼出来。
然而,竹竿六却只是鬼叫得更欢一些。
张文装扮这疯魔的状态,有些心力交瘁,然而,竹竿六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文心中有些沮丧,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绷带和金疮药,提竹竿六包扎好,又留下了一些馒头。
李恪还沉浸在张文刚才那疯癫的状态中,一时没抽离出来。
两人从竹竿六的家中离开不久,一个布衣男人从一处拐角走了出来。
回到府衙。
张文顺嘴问道:“卷宗里记载的罗刹鬼,郭县令有听过么?”
“那当时可有打听过这罗刹鬼的事?”
“哦!”张文应了一句。
“那就多谢郭县令了!”
抽刀练刀,张文的心立刻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已练到夜里。
心头一颤,张文停下刀,抬头望去,剑塔顶端,星光摇曳,仿佛有人在俯视。
正在此时,李恪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