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武司,演武场上。
二人赤手相搏,庞千岳追着张文一顿揍。
“练皮境堪比凝气境,很嚣张是吧?”
“路过城门口,还能顺便抓个贪官,你他妈是神捕啊!”
烟尘过后,演武场归于寂静。
“庞大人,张文有错。”
如今,圣旨已下,武库司这贪污案,司察处不接也得接,好在还有个督察处陪跑,尚有安慰。
庞千岳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切莫自作聪明,军方发起疯来,是要命的。”
“若是形势不对,就别查了,回你铭州老家去。”庞千岳叹了口气。
次日。
今天倒是不用斩箭,督察处的门大开着,已有一人先于张文到此。
左都看见张文,咬着牙,持弓的手捏得死死。
“哈哈哈,看来是左大人负责这案子,可真是太巧了。”张文快步走近,指着旁边的文弱官员,转移注意力,“不知这位大人是?”
司察处张文,督察处左都,户部范之礼,便是这次武库司贪污案的奉旨督办。
茶倒是喝了不少,如何查案一字没提。
“我觉得张都卫莫说话,跟着我就行。”
三人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张文磨刀事迹过于骇人,两人均不敢让他拿主意。
张文哼了一声,得个清闲,甚好。
一名监令恭敬迎来,将三人带入内庭。
三人打开,寒光乍现,竟是一枚黄金打造的抛光匕首。
张文心中不快,无论是贿赂还是威胁,如此有恃无恐,太过骇人。
品阶不高,却无人敢得罪。
“麻烦监令带话,左都谢少府大人体谅。”
左都抱着木制小盒,瞥了一眼范之礼手中的小盒,又看向张文空空的双手,脸色大变。
张文惊了一下:“哎呀,忘拿了,十两黄金啊,亏了亏了。”
……
第二日,三人再到武库司。
张文打开一看,与昨个一模一样的金制匕首,今个竟是有两枚。
那监令答道:“等!”
唯独张文将那木盒合上之后,起身在屋内四处走动。
“张都卫可是有事?”监令的语气不善。
“武库司乃是兵家重地,内有机密军械制造,岂能随意观摩,还请张都卫落座!”
“张文,赶紧坐下。”左都大喝。
三人就在这屋内坐到傍晚才出来。
出得武库司。
快要分别时,还是忍不住。
“哦?你看我这记性,明天一定记住,哈哈哈!”张文大笑。
这夜,张文又是练刀至凌晨,弯月如刀,寒气逼人。
张文跟前,小盒依旧,只是内里又多了一枚金制匕首,变作三枚。
“少府大人说,三位大人辛苦查案三日,终是有了结果,可喜可贺。”
左都接过,翻看几眼后,递给张文。
卷宗记载,武库司军靴监令,私自与纺织局串通,抬高军靴采办价格,每双军靴抽头五十文钱,涉及军靴数量达三十余万。
账目清晰,毫无破绽。
这番夸赞并未让那监令动容,亦没有回答。
“张都卫,不知你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