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燕王的京都守备营都敢去,还怕一个司署?”张文有些奇怪。
而武库司,那可是大梁几百万将士的亲爹,我若是敢去,一人砍我一刀,都不够分的。”
“所有大梁军队的兵器、装备、车马、甚至粮草,都得经过武库司批准。
这般情况,你让我去查武库司,将军家的狗见了都得咬我两口。”
张文谢过左都,二人在城门口分别,一人回军部,一人回镇武司。
他坐在书桌前,执笔写下二字。
这是一封写给白小蓉的信,并非儿女情长,而是将孙忌带回两枚女子元阴一事,详尽告知。
写完信,交于驿卒,张文又去找了庞千岳,讲了今个去京都守备营的见闻,还有那关于子午雷的消息。
“子午雷的事,不许再查下去了。即便真是从武库司流出的,也不要查。”
“你个狗日的,老子性格是哪样?”庞千岳开骂:“你当军方那么好查,不是靠那玉佩,你今个可能见着孙忌一根毛?
张文赶紧去倒杯茶来,递给庞千岳消消气。
庞千岳顿了顿,眉目间,有些忧虑:“底下探子来报,铭州县这几日又出现了幽罗教余孽的踪迹,过几日,你去看看。”
“所以才更让人担心。”庞千岳喝了口茶:“这偏远的小县城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铤而走险得回来呢?”
庞千岳摇了摇头:“不好说,你生于铭州又长于铭州,司察处里,没人比你更熟悉那,过几日,你去一趟铭州。”
想到矮子楚和黑痣九,张文的心中有些想念和担忧。
持之以恒依旧在每日强化他的体魄,如今,他的单臂气力已经达到一万两千斤。
至于断水三式的第二式,封刀式,还在感悟之中,尚未有进展。
而在他埋头修炼之时,上京城中出现了一件趣事。
却被围观的百姓学了去。
一时之间,家家户户当街磨刀,不知者,还以为这上京城是个修罗地狱呢。
晌午时分。
一名杂役匆匆来报。
张文眼中,林镇抚偏爱孙忌,已无需多言,突然召见他,实在有些意外。
大堂内,除了林镇抚和推着轮椅的子钦外,庞千岳竟也在。
“谢镇抚大人。”
这话听着是夸赞,可若语气偏颇,那就是气极了。
“死瘸子,说话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尽说些囫囵话。”
“今日早朝上,陛下说,镇武司有个奇人,在军部门口磨刀,全城百姓尽皆模仿,扬了大梁的国威,甚好。”
“臭小子,你干的?”庞千岳问道。
“陛下并未责罚,你不用害怕。”林镇抚倒是贴心的很,“而后,陛下又说了一件事。”
“说顺天府最近抓了个污吏,贪墨黄金三千余两,满朝文武皆惊。
黄金三千余两,张文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镇抚微微一笑:“武库司!”
“陛下当场大怒,责令彻查此案。”林镇抚继续道:“问在场的哪位大人愿意主理,无人应答。”
“后来陛下命军部督察处和镇武司司察处协力主导,彻查此案,同时,命户部配合,清查钱饷账目!”
“都督在朝上也是这么问的。”林镇抚看着张文,脸上笑意更浓。
“陛下说,各位说巧不巧,抓住武库司监令的人,和那军部门口磨刀的奇人,竟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