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库司外,噤若寒蝉,周边十丈之内,无人敢停留。
直接将整个武库司给围了起来。
一名监令从门内走出,恰是那三日冷眼对张文之人。
王世醒脸色难看:“聒噪!”
郭江有代尚书呵斥:“好大的胆子,我家大人乃刑部尚书,正二品,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让你家主子出来?”
张文立于一旁,倒成了个旁观者,虽乐得清闲,心中还是疑虑:王世醒是不是太过强势了。
一位儒雅文士,正坐在院内饮茶,跟前人影攒动,他却像没看见一般,自顾自得哼曲。
“少府大人,那刑部欺人太甚,王世醒带人将整个武库司都围了,说是要进司搜查。”
“他言,当朝三品侍郎郭其路被武库司谋害。”
“大人,那司内的工坊要不要停?”
“那刑部的人若是冲进来怎么办?”
少府文士再饮一杯茶,才离开。
张文闭目养神,忽听得木门开声,睁眼见一儒风文士从武库司中走出。
张文点头:“沐少府安好!”
张文并不理解这话的意思,王世醒解释道:“武库司里有大梁军械机密,没有陛下手谕,不可搜查。”
王世醒朗声:“但大梁亦有律法,三品官员枉死,为一等大案,刑部依律对涉案府司有无尽调查权。
“不愧是刑部尚书,对律法是如数家珍!”沐青笑笑:“只是王大人凭何认为黄金匕首出自武库司?”
张文拱手:“沐少府,前几日,我曾在武库司见过三枚黄金匕首。”
“张都卫可真是一身青白啊!”沐青对着旁边的九品监令示意。
“张都卫说的黄金匕首应该就是这三枚吧,说不得,上面还有你的手纹在上面。”
那郭其路胸口的黄金匕首又是哪来的?
只见沐青跟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椅子,他端然正坐,手持茶杯,缓缓一饮:“凶器既然是黄金匕首,张都卫不若将范之礼和左都一同请来问问?”
阵势已经摆开,这二人不得不请。
张文心中暗自盘算:恐怕这一切一开始就是沐青的一石二鸟之计。
这一记巴掌狠狠的抽在刑部的脸上,也让张文与王世醒之间出现了嫌隙。
经过问询,他的黄金匕首收到当日,已交户部查没,作于国库之内。
张文心有忧虑,上前问道:“左大人,当日武库司给你的黄金匕首可有上交军部?”
“完蛋!”张文心中暗道。
“我家啊!”左都不解。
张文面色严肃,左都不敢耽搁。
左都神色异常得跑回:“张都卫,你要这黄金匕首做何用?”
“它……它不见了,许是家中进贼了。”左都支吾着回道。
王世醒脸色很难看,本来骑虎难下,如今抓住了台阶,哪里会放过,根本不顾张文的阻拦,怒喝:“来人,左都涉嫌杀害刑部三品侍郎,立刻拿下,押入天牢。”
左都想反抗,却是忌惮皇城之威,只能低头就范。
王世醒带着刑部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不带有一丝留恋。
“戏看完了,回去吧!”
“等等!”
王世醒的龟缩退场,让张文明白,用强只要强就够了,要什么学问。
沐青盯着那金龙玉坠,久久不语,呼吸急促,半晌才平和下来,脸上带着微笑
张文抽刀:“沐少府,可有异议?”
“张都卫,我亦是此案三方主理之一,当与都卫一同进入武库司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