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如鹰隼一般,扫视了一圈屋内,目光定格在一箱阉割的子午雷上。
幸好,这沐青是有事而来,并未仔细察看屋内,他指着那箱阉割版的子午雷,问道:“数量够了吗?”
“先封起来,等那镇武司的傻厮走了之后再继续,够数之后,今日子时之前一定要送出城外。”
几名匠户手脚麻利得将机关巧器关掉,将所有与子午雷有关的东西都封了起来。
等着他们撤回屋内,从外面将门锁上,张文才慢慢走出。
张文走到那箱阉割的子午雷旁,翻开箱盖,取出一枚塞入怀中,再仔细得恢复原样。
此刻的织坊中,热闹非凡。
引得织坊中的匠户追赶,一行人在织坊中绕圈,上蹿下跳,压根没人关注少了个张文。
“都卫,范某可是尽力了。”范之礼兀自言语一句,将手中的梭子扔了出去,喊道:“哎呀,看错了,还以为是把匕首。”
瞅见张文,范之礼彻底歇气,径直坐到了地上。
那些匠户被范之礼折腾了一番,巴不得二人赶紧离开,连个送客的都没有。
“张都卫,咱现在是去查账目么?”范之礼见张文有些着急。
范之礼点点头,说道:“张都卫说的在理,那可还有范某出力之地?”
“张都卫,直言即可。”
同时,也希望范大人根据自己的经验,测算一下十年来,每年大梁军队的军需费用为多少。”
“那就先行谢过范大人。”
……
“老二,你上午不是说差三十枚吗?这怎么还差三十一枚?”
……
王世醒一脸嫌弃得看着他:“张都卫莫在戏弄老夫。”
张文开解两句,试探着问道:“另外,那左都,大人真收入天牢了?”
张文松了一口气,凑到王世醒跟前,说道:“王大人,张文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大人,您可是在陛下面前,亲口接下的案子,您就不想早点破案,让刑部重现朝堂?”张文问道。
“多谢大人。”张文躬身谢过:“需请大人派人,装作百姓,蹲守于武库司各个出口的位置,跟踪今日子时之前,武库司所有出城的人和车马,记录下他们的目的地。”
“大人莫急,待有了结果,必然尽数告知。”
“大人请讲。”
这般手段,只有宗师能为,而且郭府有武者兵士护院,若非宗师入院,很难不引起注意。”
“多谢都卫。”王世醒叹了口气。
出了刑部,天色已黑。
张文回到镇武司,直接去了庞千岳的住处。
“大人可记得名讳?”张文问道。
“谁?”
“林镇抚?”张文有些惊讶。
张文心中感叹,可真是每尊神佛都有故事。
“滚,老子有那么拎不清么?你要查案,去问那死瘸子便是。”
夜色已深。
“张文参见镇抚大人。”
“大人知道我要来?”张文问道。